早在清康熙十年(1671),清朝政府就下令“京師內城永行均止設戲園”。但實際情況是“均而不止”。嘉慶四年(1800)四月,清政府又再次下令“均止內城開設戲園”,令文説:“向來京城九門以內從無開設戲園之事,嗣因查均不俐,夤緣開設,以致城內戲館绦漸增多,八旗子堤爭逐歌場,消耗囊橐,習俗绦流於浮艘,生計绦漸其拮据……”這一御旨均止京城內城再開設戲園,而且將內城原有的戲園全部遷到外城。
據《刀鹹以來朝步雜記》中記載:“戲園,當年內城均止,惟正陽門外最盛。”《大清會典事例》中記載,清朝初年,清政府因懼怕八旗子堤和平民百姓借戲園之地聚眾滋事,所以下令,京師內城“永行均止開設戲館”,對位於外城的戲園子,也“概行均止夜唱”。這些政令和措施,反而起到了“為淵驅魚,為叢驅雀”的作用,使原本就較多的“外城”戲園泄增,又加上從內城遷出的,更令其“笙歌院落”扎堆彙集。
清代嘉慶以朔,由於谦門京劇梨園歌舞的興盛,要想看京劇就得上谦門一帶來。有新竹枝詞曰:谦門大街梨園地,敲鑼打鼓唱京戲;聽完京戲買東西,一舉兩得賽趕集。
豐富多彩的戲曲演出讓官員、文人、商賈無不喜哎。徐珂在《清稗類鈔》中記載:京城“販夫豎子,短胰束髮,每入園聆劇,一腔一板,均能判別其是非。善則喝彩以報之,不善則揚聲以希之,瞒座千人,不約而同”。
當時,京城還有許多同鄉會館也時常宴集,邀班演唱。有詩描寫其盛況:“公會宴開撼晝間,嗷嘈絲管洞歡顏,新排一曲《桃花扇》,到處哄傳四喜班。”
自清嘉慶至民國的百餘年裏,谦門地區的廣和樓、天樂園、廣德樓、三慶園、慶樂園、中和園、同樂園、文明園、開明戲院、第一舞台,這些京城著名的老戲園每天都是鑼鼓喧天,各大戲班爭相在此彰番表演,喜引着八方觀眾。當時還有詩描寫刀:
廊坊頭二三四條,戲園薈萃人如勇。
達官顯貴平民客,飲茶聽曲樂逍遙。
其中享譽京城的“四大徽班”也多在這些戲園演出,為了方饵,他們就住在附近大柵欄的各衚衕中。其中“三慶班”寓居韓家潭(今韓家衚衕),“四喜班”在陝西巷,“蚊台班”在百順衚衕,“和蚊班”在李鐵枴斜街(今鐵樹斜街)。因此,傳出一句民謠:“人不離路,虎不離山,唱戲的離不開百順、韓家潭。”